霍力勤晃了晃他手里的小瓶子,然后向我们解释道:
“这是金钩蜈蚣的分身,够小吧,看着也就只剩下半条命了,好在被我抓住了,你们别看她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为了找到它,我可是消耗了不少内息,眼下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
凌妙然:“那霍前辈,你打算拿这个小东西干嘛呢?”
霍力勤把玻璃瓶贴在自己左眼上,然后像看独眼望远镜那样透过瓶子四处扫视了一圈,随后对我们俩说道:
“看见了,咱们先往老街上走!”
说着,霍力勤用手继续将玻璃瓶压在自己左眼上,然后大步朝着码头外边走去。
穿过还没来人上锁的码头铁门,我们跟着霍力勤一路来到了老街上,已是临近傍晚,来街上游玩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霍力勤那古怪举止很快就吸引了不少路人和商贩的注意,甚至还有几个人以为他是老年痴呆,而他身后则跟着不放心他的儿子和儿媳妇儿,呵,这年头爱看热闹和爱编故事的人那可是真不少,搞得我是怪尴尬的,但跟在我身旁的凌妙然倒是觉得这样挺有趣。
来到书法班门口,霍力勤也没打算跟店里的伙计打招呼,就直接往楼里冲,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大步上前跟着他,来到三楼时,霍力勤这才把压在左眼上的玻璃瓶放下,然后带着我和凌妙然走到三楼中央。与前一天不同,当下的书法班三楼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些挂在墙上的字画和放置在角落的卷缸还在老地方安静的待着。
我和凌妙然与霍力勤一道走到先前那名黄衣女子书写作品的桌子前,发现桌子上正压着一张被人写好的宣纸,只见那张用质地油润,色泽淡雅的玉石镇纸压好的宣纸上,有人用隶书横写着四个大字:
“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