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自然法则发展下去,这个家伙最终会因为身体负重过大而再也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长在其身上的藤壶将它活活压到深海里。”
不管怎样,我倒是觉得这种积累功德的活儿还是很解压的。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附着在大海龟身上的藤壶便被我们逐个撬了下来,看着黄老虎和其他船员们用铲子将这些既像贝壳又像火山口的小怪物一铲子一铲子的抛回到海上,我突然有些好奇这种海鲜到底是什么味道的,黄老虎见我有些开胃,便对我说道:
“这东西我们偶尔也吃,但从不吃长在船身上的,因为那里的藤壶吸附了太多船体的油漆和机油,但长在海岸礁石上边的很干净,嘴馋的时候,我们就到岸边撬几个下来,就这么放到铁锅里直接煮就行,然后大力砸烂,吃它里边细嫩的肉,味道有点像很嫩的螃蟹,用来下酒最好,嘿嘿!”
在众人的闲聊当中,我看到金船长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并将手上的鲜血抹在了大海龟后背那红褐色的壳上,同时他嘴里振振有词,看着像在海龟身上书写什么符咒,接着又让杜安好拿来一支小旗杆,并用麻绳将旗杆用一种复杂的扎法牢牢的固定在那只大海龟的背上。
“好了!”
金船长起身对众人说道:
“大伙再辛苦一把,将这位海兄弟重新放回到海里!”
我和大伙儿没工夫思考各自心中的疑惑,只管手脚麻利的将这只重达一吨的海龟合力抬起,然后互相配合,在一声声“一二三”的吆喝当中,我们将这只金船长口中的“海兄弟又重新扔回到了漆黑一片的大海里。
“然后呢,咱们该怎么着?”
有船员着急的追问金船长道。
金船长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从甲板上拿起先前放下瓷碗,他看着瓷碗里的糯米,态度沉稳的说道:
“把灯光对准绑在海兄弟身上的旗杆,跟着它,我们就能找到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