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听说的,不过是后世听说的,不是自己老家的事情。
而且是十年后的事情。
当时在北疆已经有稳定工作的年轻人带着媳妇回老家探家,老家在山区,比较穷,具体省分就不说了。
反正基本上是坐火车到地区,转汽车到县里,坐拖拉机到县里,再坐牛车到村,还要步行翻好几座山到小队。他和媳妇两个衣着光鲜,村里的人一个个破衣烂衫。
对比强烈。
在家里啥待遇就不说了,反正走的时候,村里几个五服以内的亲戚,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带着铺盖就直接住进家里,要跟着去北疆发财。
还好这个人和家里人商量好了,媳妇先去乡里说买东西,他是趁夜翻山走的,不然真就走不脱。
李龙说这个事情倒也不是不看亲情。反正血亲的都已经搬了出来,都到了北疆,都有了比较好的安排。
剩下的那些人他没啥印象,像俊山那样,来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让他主动去带人出来,他没那个打算。
他主要还是担心陈兴邦去带姐姐和孩子回来的时候被缠着,所以才讲了这么个事情,还是想让他们警醒一下。
陈兴邦原本不是很在意,但回来之后听李霞说了那些事情,就明白了。
有些人,哪怕是血亲,也靠不住。
所以才会这么商量。
他这么一说,倒把李霞的注意力给引走了。
只是到了晚上,李霞又睡不着了。这床上的被褥,那灶台上的炊具,外面干活的工具,还有自己一针一钱缝起来的各种衣服,真就舍不得啊。
陈兴邦知道她的心思,却也不好再劝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红琴还想出去玩,陈兴邦和李霞告诉她要带她去看外爷,她很高兴。
爷爷奶奶对她不好,但外爷和姥姥对她可好了。
她立刻就听了李霞的话,换了衣服,然后跟着李霞出了门。
尽管有千般不舍,李霞还就只收拾了一个小包,提着包领着红琴出了门。
一路上有干活的就问她干嘛去,她按陈兴邦说的,说去李楼看父亲。
“你爹回来了?不是去北疆了吗?”
“那院子还在这里哩,总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