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龙都有计划,顾博远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李龙要去做饭,让老顾给拦住了。他也没让顾晓霞做饭,自己进了厨房。
他说今天李龙是客,晓霞有身孕,都不能进厨房。
顾博远好歹也是进过集体大食堂当过厨子的,不多久就一盘盘菜端了出来——其实也不多,四盘菜,两凉两热,还有酒。
“昨天李龙和他二哥、姐夫喝了不少酒,今天就不喝了吧?”顾晓霞看着那酒,不满的说道。
“又不多喝,我们两个就喝一瓶,没问题吧?”顾博远说道,“一年到头我也就喝这么点…”
“才不是呢!”顾晓霞说道,“今天和李龙喝,明天后天你就该和队里那些人喝了,说不定明天就找大哥去喝了…”
“那是,得和你大哥喝一杯的。”顾博远笑着说。
不管怎么说,酒还是开了瓶,李龙就陪着老顾两个人边聊边喝。
主要还是老顾说,李龙听。他说的是当初在这边开荒建村时候的故事。比如村里人种的高粱,买来的却是甜杆种子,种出来后,一个人干累了去地头休息,没带水,闲着无事撇了一根放嘴里嚼,没想到那杆子竟然这么甜。
这事就传开了。
比如李建国他们犁地犁出一个钱窖的事情,当时还没那么多村,而现在那位置已经不是四小队的地了——
当时全村都挺轰动的,还挺羡慕,因为李建国他们把那些能用的铜钱卖了,买了头牛杀了吃了,整个小组那些天的伙食跟过年似的,把其他小组羡慕坏了。
一些人闲了去那里捡过铜钱,队里铜钱多的人家,多是从那里捡的。
还有队里最开始建的时候,有人病去了,队里派三个人挖坑,挖完后,其中一个人说这个坑不行,不够长,病去的人个子高,装不下。
其中一个说这个坑挺好,以后自己过去了就埋这里,然后下午这个人去公社办事的时候,就被惊马撞死了,然后真就埋这里了。
说着说着,老顾说道:
“还有个事,队里有个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老家上海,刚建队的时候得了痢疾,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