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薄,金边金屏,长约九尺,宽约五尺,画面清晰,远近正好。宠渡不由拊掌称叹:“前辈好手段。”
“雕虫小技尔。”老人捻须摆手,“看戏要紧。看戏要紧。”
“尚有一事……”宠渡眼珠骨碌碌一转,暗想:“我何不趁热打铁?”遂试探着道:“恳乞前辈成全。”
“但讲无妨。”
“可否劳烦前辈,将狼伯一并捞过来?”宠渡顿了顿,“毕竟以其出身来说,神照峰实非久留之地。”
“这狼妖说起来也是个有旧的,竟被我一时疏忽落下。幸好无恙,不然胡离徒儿那里又少不得一番啰唣。”老人心中有愧,面上却笑赞不已,“你这娃娃果然有情有义。”言罢隔空遥望神照残峰,伸手一抓。
话说那峰上数万看客,单只狼伯一家是妖;加之横眉老祖坐镇,哪有不慌的道理!狼伯正愁无从脱身,冷不丁换了天地,回过神来见是剑冢,即明所以,忙窃喜着朝自在老人作揖。
老人简述始末,“……都是这娃娃顾念你的好。”狼伯老怀大慰,转谢宠渡道:“不枉我与小友忘年莫逆。”宠渡因灌注封印,不好转身,只能侧头拱手聊作回应,“恕小子不能全礼。”
狼伯道:“无伤大雅。不过我这里恰有一件好东西,正好借花献佛。”说着便将脏兮兮一布袋从宠渡头顶悬垂而下,在他眼前晃来荡去,笑眯眯问:“小友可识此物?”
宠渡细辨片刻,脱口而出,“噫!——小子的储物袋?!敢问狼伯从何处得来?”
说起来不无可惜,竟不知这袋子几时遗失。遗失事小,换新便了;奈何歪嘴葫芦、九二玄功功法、魔古太刀及诸多古籍典册尽在其中。
本以为这些家当早随同袋子在先前的火浆中灰飞烟灭了,宠渡自打镇住妖性恢复神志后,便深以为憾。
——尤其部分典籍在当世来说是孤本,乃至未经后人增删的原本!
所幸师父生前收藏颇丰,留在宠渡手里的典籍仅占其中少数,其余大部则被玄阴宗毕梳杀人越货,连带师父的储物袋一并夺了去。
由此观之,那姓毕的婆子竟歪打正着保全了先师遗物,好歹给宠渡留有些念想,倒成了“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