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之雷泛泛而生,非渡劫应运,威力自比劫雷稍逊;却也因此——如小友适才所说,正可善加利用。
“似此良机,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遂依宠渡之言,自在老人不再急于引导先天符意加持,反而气机尽释,一步步试着将惊堂木迎风大涨,以便招引更多霹雳,——生怕漏有一丝半缕似的。
循此感应,道道轰雷尽数砸下,引得峰顶万众闻声惊顾。
“天杀的异种!这回遭雷劈了吧。”
“还真是认准了劈的。”
“明显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喽。”
“多行不义必自毙。活该。”
“哈哈哈哈!……”
“未必就是冲着老魔去的。剑冢镇压的煞气也是很招雷的。”
“有常老前辈护着,想来无虞。”
一时亲者痛,仇者快。只横眉老祖疑道:“怪哉。前后相隔不久,那老儿的路数怎就判若两途?”叵奈彼此相距尚远,电闪雷鸣间又时明时暗,纵以人仙目力也只窥得模糊人影,不见详情,遑论峰顶万众。
老祖当机立断,急释神念。周遭老怪见状,即依葫芦画瓢,紧随其后将神念笼罩过去。
唯穆清福至心灵,忆及此前种种,想一想:“这位人仙前辈分明不喜旁人无端窥测,此举多有干犯,恐招祸事。”又为免落云子等人事后闲话,便佯装为雷电惊扰,顺势将神念中途撤回,强自按捺不题。
却说几道神念堪堪抵临剑冢,不防泥丸宫中陡起一声冷哼,——响如当空炸雷!落云子几人顿觉颅内訇訇,头疼欲裂,早被自在老人拂袖屏退了神念,蹲在一旁抱头痛呼。
单一个横眉老祖同为人仙,自恃修为,顶住了自在老人的神念冲击,将剑冢情形一览无余,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咝!……锻宝?!老匹夫这是想趁机熔炼他那块‘棺材板儿’?”
呵!
好大气魄!
竟敢问天借力!
想想又觉着不对。
老祖将先前一幕幕细细回味,隐见三人商议模样:似在宠渡开口之后,事情才有了变化!
所以到底是那弃徒的主意?
横眉暗舒一气,“我就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