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婉却像发了疯一般,双眼通红,怒视着天子,根本不理会刘备。刘备无奈,只能加重了语气:“你何必如此?”
卢婉泪如雨下,声音带着绝望的嘶喊:“超哥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就是要拆穿他这虚伪的面孔,让天下人都看清他的真面目!”
刘备心急如焚,左右看了看,见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此,他赶忙凑到卢婉耳边,轻声却又严肃地说:“马超已经死了,可你的弟弟和母亲还活着。你非要这般冲动,将你们卢氏一门的香火都葬送了吗?”
卢婉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怒火瞬间被一抹惊恐取代。她紧咬着下唇,看向刘备,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最终,她缓缓闭上双眼,身体摇摇欲坠,若不是刘备眼疾手快扶住她,她险些瘫倒在地。
此时,朝堂上一片死寂,百官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天子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冷笑,说道:“皇叔,管好你的人。今日之事,朕暂且记下,若再有下次,休怪朕不念旧情。”
天子仿若未闻卢婉的斥责,神色平静,对这场风波不做理会,仿佛此事就此搁下。他挺直脊背,目光从卢婉和刘备身上一扫而过,随后将视线稳稳落在朝中诸位重臣身上,声音平和却又不容置疑:“既然威侯马超已死,朕念在他曾在扬州之事中立下不小功劳,便不再与他追究生前过错。待到他的尸体寻回之后,依旧以威侯之礼安葬,也算是对他的一番恩赏。 ”
言罢,天子微微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峻,目光威严地扫视着群臣,接着说道:“至于马超之事引发的后果和影响,你等心里也都清楚。这消息如何传播出去,对外又该如何记述,你们自行妥善安排。记住,莫要让此事引发不必要的动荡,坏了我朝的安稳局面。”
百官们连忙跪地领命,“臣等遵旨”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位年迈的大臣颤颤巍巍地起身,眼中满是谨慎,诺诺称是。紧接着,群臣交头接耳,眼神中既有对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