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情况却愈发糟糕。马超的高烧一直顽固地不肯退去,滚烫的体温好似要将他整个人燃烧殆尽。每次甄宓伸手触碰他的额头,那股灼人的热度都让她的心猛地一揪,恐惧与担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换药时,甄宓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当纱布缓缓揭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几近作呕。只见马超的伤口溃烂得愈发严重,原本外翻的皮肉如今已变成可怖的黑色,周围的皮肤红肿不堪,还不断有脓水渗出。看着这惨状,甄宓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轻轻用干净的布擦拭着伤口周围,动作轻柔得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让马超疼上加疼 。
“怎么会这样……”甄宓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无助与绝望。她看向昏迷不醒的马超,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想尽办法救他 。 可望着眼前毫无起色的伤势,她又满心迷茫,不知道这场与死神的较量,还能坚持多久 。
甄宓心急如焚,匆匆赶到老掌柜的马车旁,一把撩起车帘,眼中满是惊惶与无助:“老掌柜,您快想想办法,他的伤越来越重了!”老掌柜放下手中的账本,神色凝重地随她来到马超的马车。看着马超毫无生气的面容和溃烂的伤口,老掌柜眉头拧成了个死结,长叹一声:“如今只能去前面县邑找医馆试试了。”
商队立刻改变路线,快马加鞭朝着县邑赶去。一路上尘土飞扬,众人的心情比这漫天黄土还要沉重。抵达医馆后,当郎中准备靠近马超时,那匹白马却突然竖起耳朵,发出低沉的嘶鸣,前蹄刨地,摆出一副坚决不让人靠近的架势。
甄宓眼眶泛红,快步走到白马身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脖颈,泪水夺眶而出:“白马啊,他们是来救他性命的,是来为他诊治的,你让开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恳切。白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不安地刨了刨蹄子,又看了看昏迷的马超,最终还是乖巧地闪到了一旁。
郎中这才得以靠近,把了脉,又查看了伤口,脸色愈发难看。他缓缓起身,无奈地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