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不语，周围的人还以为是她被吓到了，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柳如烟脸上的笑意始终是没有消散，但是却并未出言阻止，看得出来她是打算看好戏。
姜云舒看着那妇人，她记得，是礼部尚书的家的夫人。
“杨夫人，我怎么记得你婆家也开了几个铺子吧？按照你的意思，今后这里的夫人去你婆家的店铺，也能享受折扣？”
除了真正的勋贵人家，大部分的文官都出身寒门，甚至往上三代是商户的妇人也不少。
姜云舒一席话，让众夫人面色难堪。
杨夫人讪讪然，“这……这到底是隔了一层，我在家又不拿事情，如何能做得了主？”
姜云舒一副惊讶的样子，“啊，我还以为这天底下只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之后不管娘家的事情，没有想到杨夫人你夫家的事情你也拿不了主意啊？”
这无疑是在告诉她，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分明是在为难自己。
果然，杨夫人讪讪然，表情看上去不太好。
在场的官眷贵妇有的轻笑，也有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大皇子妃眉头紧蹙，不由得笑了笑，“方夫人别误会，杨夫人就是个心直口快的，说话也没有要歧视你商户的身份，你别介意。”
姜云舒哪里听不出来她话里面的嘲讽意思，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大皇子妃说笑了，我娘家是商户不假，但是圣上能够赐我诰命夫人的身份，就认同了我与方修瑾的关系，杨夫人心直口快不要紧，我就怕这话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面，到时候旁人还以为是杨夫人不满圣上的意见。”
杨夫人脸都白了，赶紧道，“方夫人，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对圣上的意见有意见，我刚刚就是嘴笨，说话没有顾虑太多，你别介意。”
大皇子妃见她这么怂，姜云舒只是几句话就败下阵来，心底也十分不高兴。
姜云舒将众人的神情都看在眼底，也显得十分的大方，“杨夫人既然知道自己说错了，我自然也不会揪着不放，你也放心吧，我家大人最近在家丁忧，不会上朝，这些话也不会传到圣上的耳朵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