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鲁纲是笑着从吴泰逸办公室离开的,但是晚上却在吴泰逸家里喝的酩酊大醉,抱着吴泰逸放声大哭。
他希望吴泰逸好,希望吴泰逸有更好的前途,可他就是舍不得,舍不得自己这位好兄弟离开。
但是他也知道最有利吴泰逸的发展就在灵修协会。
从他的容貌一年一年的变老,而吴泰逸的容貌却始终保持三十岁不变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兄弟二人迟早会有这么分别的一天。
从吴泰逸遇到梵冷莫那天开始,他们的生活轨道便变了方向。
他不怨,也不妒。
他只为兄弟高兴,只为失去战友不舍。
那一晚他们喝酒喝到了天亮。
颜瑾熙第一次没有出言相劝,而是一直不厌其烦的帮两人热菜。
……
自那一晚的情感宣泄过后,鲁纲就再没来过吴泰逸的家。
不是因为他想和吴泰逸拉开距离,而是因为他觉得丢脸。
那天喝醉了,当着人家老婆孩子的面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他觉得没脸见人。
吴泰逸倒是主动联系过他几次,但他拒绝交流,随便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吴泰逸一度以为是鲁纲生气了,不想和他继续联系,因此在家喝了好几天的闷酒。
最后还是在吴泰逸即将去a市上任的前一天,两人的老领导徐宏达亲自出面,拎着鲁纲的后衣领来家里登门拜访。
几杯酒下肚,鲁纲才红着脸说明了自己为啥不愿意接吴泰逸的电话。
吴泰逸听后简直哭笑不得,徐宏达也咬牙笑着拍了鲁纲几个大鼻兜。
误会解除了,两兄弟和好如初。
第二天,徐宏达、鲁纲、刑峰,以及刑警队的一众老刑警都来到了吴泰逸家楼下,送他离开。
颜瑾熙和粥粥一大一小两个人,恋恋不舍的提着吴泰逸的行李塞进后备箱里。
吴泰逸的调令来的很突然,颜瑾熙还需要留在市局,暂时没法离开,吴泰逸只能孤家寡人的独自去a市上任。
他一个人开着车远去,看着后视镜里站的笔直、朝他敬礼的一群人,顿时忍不住鼻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