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义叹了口气,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告诉我:“干这行,眼力,胆识,运气,缺一不可,老鬼缺了一些运气罢了。”
他拍了拍旅行包,没看出脸上有多少喜悦。
藏着掖着最让人无语了,讲讲以前的事能咋了。
“走吧,找地方把钱存起来,然后回去,分账!”
当我们回到那个小旅馆时,钱得强正趴在桌子上,就着台灯昏黄的光,小心翼翼的摊开几卷竹简,用毛笔蘸着水,一点一点清理上面的污垢。
他看得极其专注,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完全沉浸在其中。
我把出货的情况和钱数大致说了一下,钱得强头都没抬,只是嗯了一声,挥挥手:“你们把钱分了就是,也没多少,这竹简,有点意思。”
他指着其中一片竹简:“这标注的藏兵洞位置,有几个和现在地图上的地方,对不上号,得查查古河道变迁。”
包子闻言,赶忙溜须拍马的寻找书籍,我们出货的这半天时间,旅馆里多了不少书。
“钱叔,你要州府志还是要堪舆图?”
吴老二从床上坐起来说道:“老大,货已经出了,咱们还是先离开峄州换个地方吧,反正竹简里的东西你一时半会又研究不透。”
钱得强合上竹简,伸了个懒腰问道:“咱们去哪?”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吴老二,他毫不犹豫的说道:
“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