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
七百多个日夜?
开什么玩笑?
我和时紫意刚把名字捆到一块,红纸黑字的墨迹恐怕都没干透呢!
霎那间,一股邪火腾的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喉咙发干,指尖发麻,身子一挺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凭什么?
凭什么要带时紫意走两年?
你是她亲妈也不行!
“吴果!”
我刚想发作,吴老二一声低喝硬生生又把我压回到椅子上。
我看着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三个字:憋回去!
我使劲咬着牙关,腮帮子都咬酸了。
憋屈,真他妈憋屈!
胸口堵的发慌,就像灌满沾了水的三合土!
我又看向一旁的时紫意,感受到我的目光后,她一直攥我的手抓的更紧了,指甲都快抠到我的肉里了。
但她并没有看我,而是盯着面前描金细瓷盘里那朵用萝卜雕刻精巧的牡丹花。
包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龙老爷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眉头微微蹙起,手指有规律的轻轻敲击面前的酒杯。
就在这时,一声夸张的“哎呦喂”打破了包间里的气氛。
时保国噌的一下站起身,动作幅度太大,带倒了身前的半瓶白酒。
“瞧我这笨手笨脚的!服务员,再开一瓶酒,要最好的!来来来,大喜的日子,咱们该吃吃,该喝喝!”
有了时保国活跃气氛,众人咳嗽的咳嗽,夹菜的夹菜。
包子张大了嘴,能塞进一个鸭蛋,看着我,又看看时紫意,最后目光落在时保家和魏玉芝身上,胖脸上全是懵圈。
如今的饭局,已经变了味了,山珍海味如同嚼蜡。
龙老爷子端着酒杯起身说道:“年轻人当以前途为重,两年时间不长。”
他这话干巴巴的,我机械的起身,一口将一杯白酒都灌进嘴里。
酒液滑过喉咙,又辣又苦,烧的慌。
我借口去洗手间,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房间。
冰冷的自来水全冲在脸上,我撑着大理石台,看着镜子里那张不甘的脸,只能苦笑。
“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