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她再沿着江灿的伤疤注入灵流,循环往复了两遍,直到那细缝不再裂开为止。
她先将江灿后背残缺露骨的腐伤处催出新肉缝合成疤,然后是腰侧,前身,最后才是头颅。
江灿最不堪的一面显露在她面前,却也只能咬牙忍受。
齐月微微一笑,故意逗趣道:
“江兄,你的鼻子大概是能随心所欲的长了。你想要悬胆鼻、鹰钩鼻还是朝天鼻?”
“呼、言!”江灿从骨片后挤出两个字。
齐月耸了耸肩:“那我试试。先说好,我不一定能复原成功。”
话语间,她双掌间的银白灵流继续分岔成三百余道小灵丝,极小心的铺满了江灿的整个头颅。
无数极细密的肉芽挥舞着肉条,快速交织与穿梭起来,如同无数根细密织线在不断交叠、咬合,自动编织成布。
片刻后,江灿脖颈、唇下、眼旁、额上、头顶的断肉合拢,形成道道细缝疤痕,鼻洞缺口处也缓缓长出新肉与软骨,最后垄长成一个完整的新鼻。
待江灿头颅的皮肉长好,齐月收回了治愈术,丢给他一瓶三阶极品聚灵宝汤,自己也仰头灌下一瓶五阶极品聚灵汤,立即调息盘坐,补充体内灵力。
江灿吞下一口汤,闷哼一声,又咬紧骨片,强撑着身子盘膝打坐。
半个时辰后,齐月收功,再度为他缝合了双臂和双腿上的腐伤。
“其他地方还有伤势么?”齐月柔声问道。
江灿闻言抬掌遮住涨红的脸,有些羞耻的答道:
“你让小白师弟进来,我需要他帮我。”
他嗓音中的那股沙哑又撕裂的怪音已经消失,却多了些生涩稚嫩感,这是新长好的喉嗓刚开始使用的缘故,多说些话就会好。
齐月点点头,唤了白溪进来。
江灿传音了几句,白溪俊脸一红,催促齐月出屋去等。
此时天色已黑,满院灯火通明,将青砖白面的院墙也染上了几抹淡淡的橘色。
齐月在屋外等了一炷香,忽听白溪开门来唤她:
“大师姐,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