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一边绘制火焰阵牌,一边懒懒答道:
“你将此事禀报给白掌事,就说宗门特许为江长老布设一个三里大的四阶下品连环防护阵,需要请三长老亲自出手。至于防护阵的具体要求,请江长老自己向三长老亲口说明。”
“是。”
临西领命,很快退下了。
晌午,白溪赶回来与齐月一同共享午食,告知她此事的结果:
“三长老知晓你很重视江灿,特意带了客卿长老和张天喜一同前去加急布设。地点、范围和布设要求,都是江灿在无人山中当面亲口提的。”
齐月颔首,柔声道:
“再给江灿支取五万枚中品晶石。他自己懂阵法,若阵法局部需要变动,有了晶石,他自己便能自由更改。”
白溪微挑起细眉,诧异道:“他除了战力强大,会炼器,还懂阵法?”
“你以为他一个神梦宗天骄凭什么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当然是足够妖孽。”
齐月弯了弯唇,眼中却闪过一丝讥讽。
白溪看向齐月,心道:【大师姐比江灿更妖孽,若非当年的那场大病致使她剑道魂体断裂,她恐怕早已晋升金丹了。】
饭后,齐月去炼器室忙碌,白溪打坐了半个时辰才下山去。
路过那片青雾蒙蒙的院落防护阵时,他止步回望,脑中忽而闪现出那日齐月的话:
“他没有弃我,他想保护我。”
“那是我的选择,与他无关。”
“……大师姐有你和师父、姑母陪伴,每日都过的很开心。”
许久,那双麋鹿眸子中的迷茫之色愈加浓重。
白溪抿了抿唇,又看向山上月溪院的方向,努力抑住了想要上山去追问她的冲动。
“……无论如何,她选择的是守着我,不是么?”
他喃喃一声,旋即闭目调息。
再睁眼时,白溪眼中已归复一片清明,继而御使法剑向山下冲去。
齐月并不知白溪心中的疑惑与迷茫,每日一到下午便往炼器室钻,而玄月峰外的人也并未闲着。
白廖亭被掌门亲自迎回祖峰区玄道峰一聚,次日又被连堂亲自送了回来。二十余日后,连堂和连奎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