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我喜欢你说‘相依为命’。”
齐月拍了拍他的后背,善解人意道:
“又想你娘了?别怕,大师姐会好好照顾你的。”
白溪腰背猛然一僵,心中的那点旖旎刹时消散,眼中的湿意转眼就干透了。
他只恨自己平日总以‘想念娘亲’为借口与她亲近,使她真将自己摆放到了长辈的位置上。
但,来日方长么。她说了不会离开静虚宗,自己便永远都是守在她身边的那个人,纵使她明白得晚些又何妨!
思及此处,白溪镇定下来,心头堆积已久的苦闷与酸涩之意也随之散去。
他松了手臂,揉了揉齐月的乌发,半认真半撒娇道:
“大师姐,你说话可要算数。”
“瞧你这话说的,大师姐照顾你不算用心么?”齐月有些不服,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白溪露出一抹乖巧的笑意:“用心,但我贪心么。”
齐月眸光柔和了些:
“小师弟,你该把这份贪心用在修行上。大师姐等着你早些迈入筑基圆满,勘破瓶颈,晋升金丹,咱们将来也好去四海内外看一看。等你见过了千山万水,心中自有天地丘壑。”
“何时去?”白溪刹时被她的话引走了注意力。
“等你我皆修至金丹中期,我可陪你先出门一游。”齐月微微一笑。到那时,她早已继承原主的天道命运,可自由出入凡尘浊世再悟大道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啊!”
白溪高兴起来,饮下两盏茶后,便主动向齐月告辞了。
齐月见他那行色匆匆的样儿,便知他这是打算回去彻夜修行了。
次日晌午,白溪果然跟江灿一同回了院子。
饭后,齐月带着江灿去庖屋吞汤化药,白溪则协助江灿布置了个防护阵和锁灵阵。
白溪见齐月跟闭关前的忙碌日常并无两样,笑了笑,也御剑下了山。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江灿每日晌午与白溪同来月溪院。
一开始他还戴着灰面具遮遮掩掩,吃饭时只肯揭开下半张脸,等身体伤势转好了些,他干脆揭了面具吃饭,偶尔还能与白溪打趣几声。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