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妻子早已死心,年轻时,也曾收房过一两个妾,原打算让妾室生子,继后香灯,没想到这两个妾,一个在收房后很快就倒向汤氏,与正室一同向嫡夫人一系献媚,还听从陈氏与冯氏的调唆,陪汤氏一同胡闹;另一人倒还懂事,却又在怀孕之后,被汤氏一碗打胎药弄了个一尸两命。乔致和索性再不纳妾,若在任上收房了哪个丫头,也从不带她回家,打算任期一完,就把人打发了,落得干净。至于儿女,他早就不指望了,如今乔家是嫡支当道,他生了儿女也是受苦的命,不如等分了家再说。
不过他与岳家虽然不睦,却与其中一个庶出的小舅子很是和得来。那人与他一样是庶出,一样生母早逝,一样受嫡母嫡兄弟冷落,也一样从小在读书上头颇有天分,从不觉得依靠父兄恩荫或是姻亲照应得了官职富贵是什么光荣的事,为此连生父对他极不待见,在家中日子很是有些艰难。乔致和每每见到他,就总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常常在暗中资助他一番。去年秋天,这个小舅子总算不负他期望,考中了进士,只是一直不肯去托人寻关系,因此迟迟未能授官。不过上个月乔致和收到他的书信,据说已经开始在吏部轮官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上任了。
乔致和既然与他投契,对方相请,他自然是要去的,便跟青云说了一声。
青云听后想了想:“这位汤大人既然是在上任途中,过江后被大雨困在邻县,直到今天才到咱们这边来,可见他是近日才出京城的?”她眼中顿时一亮:“乔大人,您去见他的时候,可千万要向他打听打听京城里的情况呀!”
乔致和笑道:“这是自然。不过他这人向来是个书呆子,未必知道些什么,倒是他家书僮极爱打听事儿,兴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