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时,视线还跟随着郁新辞的背影。
“明白了。将军,看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喊大夫?”泽忠扶住了沈宴。
沈宴依然摇头,“不,不必。”
从沈家离开,郁新辞没有直接回景王府,而是回了一趟郁家,遇到了她的阿爹身边。
那里,她的阿爹还昏迷着。
像个乖宝宝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
郁新辞过去时,福叔还在。
见郁新辞脸色不好,便关切地问道:“三姑娘可是身子不舒服?我去喊猛大夫来给您瞧一瞧?”
“不用,我没事。”
郁新辞摆手拒绝,将人打发了出去。
一并打发出去的还有贴身服侍她的彩练、吉祥和如意。
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她和不说话的阿爹。
她走到床边,慢慢地在床沿坐下,握着郁成的大手,贴在自己脸上,眼中徘徊许久的泪意终于汇成了实体,在她眼眶中打擂,然后哗啦一下滚落下来。
泪落时,她已经趴在阿爹的身上唔唔地哭了起来。
“阿爹,是这样吗?是他吗?”
“阿爹,您说过,那两个箱子里有我阿娘的遗物,福叔也说过那里头或许有我想要的答案。”
“可是这么久时间以来我都不敢去看,我不管他是谁,都不想知道。可是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会是他呢?”
“阿爹,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吉祥会说那个刺杀我的刺客是宫中的人。”
“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多年前宫中的人会唆使宋薇岚害我阿娘!”
“是因为他,对不对?都是因为他,对吗?”
“阿爹,您早就知道真相,对吗?”
“所以您即便能力出众,也从不冒头,一直守着您的小官安分度日。”
“所以我阿娘死后您要关着我。”
“那些年,您并不是怕宋薇岚会害我,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您的对手;您也不是怕郁宁要杀我,毕竟他还会顾着阿娘的情谊;您真正怕的是和他相关的人要害我,你是怕宫里的人害我?对吗?”
“我大阿娘也早就知道真相,对吗?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大阿娘她时不时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