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
付修融将妻子的小手攥在自己手中,熟练而又轻柔地替她揉捏。
郁新辞亦未拒绝。
她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
“我近些日子翻看阿娘留下的遗物和手稿,从中得知云天外有一种秘法,可驱死物,为己所用。谓之蛊术。
你说京都会不会还藏有云天外的人,正在秘密地收集尸体,用此法练就一支队伍?一支常人无法想象的队伍!”
“很有可能。”
付修融应道。
可旋即又说:“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什么不够?”
郁新辞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十分谨慎地问。
付修融还未回答。
阿行已经替他向郁新辞解释了:
“少夫人,数量不够,力量也不够。换言之,即便是您所说的蛊术,能操纵死人为己所用,也不肯能从根本上改变尸体的本质。
所以若想组建军队,不会什么尸体都要,应该会挑那种生前身手矫捷的尸体,如此,堪当大用。”
“那如果人家并不在乎这支军队的作用,只是想通过他们完成某种非常的目的呢?”郁新辞又问。
阿行默了。
付修融也不说话。
屋里顿时一片寂静。
还是彩练一语打破宁静。
她说:“我觉得姑娘说的有道理,阿行说的也有道理。”
“怎么讲?”
问话的是吉祥。
她托着腮,很是讶然。
阿行、付修融,包括郁新辞以及如意都朝彩练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彩练有些紧张。
毕竟她素来只是个端茶送水的小丫头。
在功夫之事上插不上嘴。
在姑娘和姑爷谈论的大事面前,更加插不上嘴。
然而今日既然开口了,也便不再遮遮掩掩,咳了咳,补了补中气,朗声说:
“我家姑娘说人家组建的队伍未必就是一支军队。军队是需要上阵杀敌的,是需要在沙场对垒的,对尸体要求可以高。
但队伍就未必了,只要是个能活动的物体,能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完成某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