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已在内心生根发芽许久,时刻提醒折磨着她。
从小就被灌输的理念使她患上了神经性厌食,并将她逼成了异食癖——毕竟想活下去就得吃东西,而理念又督促着她寻找那些不怎么正常也不怎么可口的食物来果腹。
“卡姐?”
罗哌卡因想得有些出了神,直到芬利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她才回过神来。
望着对方困惑的表情,她面上的笑意更甚。
这让芬利摸不着头脑。
“您已经发了两分钟的呆了,原来您还有这么优柔寡断的一面咕唔!”
还没等她说完,罗哌卡因就毫不留情地给了她的脑袋一拳,“你好啰嗦。”
“怎么这样”芬利委屈地瘪了瘪嘴,不清楚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被她这么一打岔,罗哌卡因倒是懒得多想了,直接抿了一大口酒。
随着微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浓郁的水果香和淡淡的花香顿时充斥在唇齿间。
反正主管摆出这些酒就是为了灌醉他们这些员工,管它什么胃病,她埃及吧怎么喝就怎么喝。
但芬利说的没错,这酒的滋味确实是比她预想中的要好的多。
口感清爽顺滑,有股酸味,苦味和涩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也不会让人觉得是水果香精饮料。
至于这水果是什么她尝不出来。
尝不出来就继续尝吧。
“您喝这么多真的可以吗?”
抱着酒瓶在旁边严阵以待的芬利,此时俨然成了一名小酒保,眼瞅着酒瓶里的液体越来越少,便产生了些许担忧。
关于罗哌卡因的身体状况,她曾从阿伐斯汀的口中旁敲侧击到相当详细的情报。
对方看她一副人畜无害阳光向上的模样,倒也没多想,倒豆子似的把苦水全吐出。
从那时起,她就觉得这姐弟俩不光外貌相差无几,就连性格上都有些微妙的相似感。
看到她时都会有些愣怔,神情有些许不自然,似是想起了某位与她有某些联系的故人。
而那位故人,可能就是阿伐斯汀时不时提起,但罗哌卡因却对此缄口不言的人——他们早逝的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