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叶也摸不清对方的心理活动，他边扯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边尝试向立在耳羽上装雕塑的蝴蝶寻求些意见。
“大抵是喝醉了吧？”亡蝶葬仪察觉到了他的窘迫，思索片刻，“有些人酒量好，酒品也不错，或许安吉尔先生就是属于这一类人的。”
尽管对方用的是不确定的语气，但沙利叶没怀疑，毕竟安吉尔看他的眼神是越来越不对劲了，是那种仿佛在审视犯人的目光。
他用手背轻轻贴上对方的脸颊，感受到比平常要高出些许的体温，这才真正确定对方是喝醉了。
“？你在做什么？”
反应慢半拍的安吉尔直到对方收回了手，才蓦然睁大了眼，捂着发烫的脸颊，有些恼火地出声教训道。
“您喝醉了。”
沙利叶弯下腰来，垂着脑袋，双手捧住对方的脸，看着对方有些涣散的瞳孔，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
“我没醉。”对方显然是不接受这个事实，抓住他的手腕，嘴硬道，“我怎么会”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他要干什么？这么近，是想讨要亲吻吗？
安吉尔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整红了脸。
“喝醉的人都爱说自己没喝醉。”沙利叶狡黠地眨眨眼，成功用这句话堵上了对方的嘴，注视着那只发觉事实的确如此而盛了些许沮丧的眼睛。
对方的右眼被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而他此时的姿势，正好可以用手指撩开对方的刘海。
说起来，他的确是没见过安吉尔主动撇开刘海。
要这么做吗？
他出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好奇心，但也知道自己如果擅自这么做了，对方大概率是会生气的。
突然就被他人揭开伤疤，应该没什么人会觉得高兴吧？
“安吉，你的右眼还好吗？”
他很坦率的问了，而对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他的目的。
右眼这有什么好看的？
但安吉尔出乎意料的没生气，只是皱着眉，似乎在思忖什么，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是答应了？”
因为比想象中的要容易许多，沙利叶还有点不敢相信。
被对方催促似的掐了下手背之后，他才回过神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