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x永远都无法摆脱掉这一层身份。
这么说来,他们算是难兄难弟了?
这个奇怪且大逆不道的想法刚一蹦出头,就被安吉拉摁了下去。
她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沉默地待在主管的身旁,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待安吉尔醒来,离他正常起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了。
宿醉不仅令他头疼欲裂,还隐隐加剧了他内心的烦闷之感。
枕边人早已没了踪影,仅留下了一层淡淡的杜松子酒味——他还真陪自己喝了酒?
这个不经意的小发现让安吉尔觉得烦躁的同时又有点想笑。
床单被子干净齐整,自个儿身上套的白衬衫除了翻身时被压出的皱褶,也算得上整洁。
自己喝了那么多酒又被压着干了那事,定然是没心情也没力气收拾这些,那么这完美得挑不出毛病来的收尾工作就只能是自己的床伴做的了。
要不是身体的异样感会时不时地提醒他,他都要以为自己跟沙利叶昨晚只是单纯喝了点酒,然后就这么睡了。
不想还好,一开始回忆,昨晚发生的种种细节片段便不请自来的一个接一个的涌上脑海。
安吉尔顿时觉得脸上烧得慌,赶紧起身冲去洗漱间,用冷水扑脸后,才勉强恢复了思考能力。
“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他只做了些简单的洗漱,脸前的碎发还湿淋淋地贴在脸上,就急忙换了衣服出门去。
刚踏进休息室,就迎来了同事的亲切问候:
“哟安吉,都这个点了,是昨晚喝酒喝断片了,所以找不着路了?”
“你喝的也不少吧?”安吉尔没精力去应付罗哌卡因,草草回了一嘴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去整理刚从情报部送来的资料。
他倒是情愿自己喝断片了,逃避虽可耻,但总比直面要好得多。
“这份资料沙利叶去哪儿了?”
忽的看到一篇署名为沙利叶的异想体观察报告,他突然想起来自从到了惩戒部,自己还没见到过沙利叶。
“沙利叶前辈吗?
他好像是去了那个研研究部还是研发部来着的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