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谷主内力恢复尚需时日,但棋艺出神入化,绝没有辱没梧桐谷的名声。”
“哦,姑娘看得懂?”康伯惊奇,“谷主头两年孤独得很,善变易怒,又不愿出谷一步,就靠下棋来打发时间。谷主的大丫头晚晴,自幼陪在谷主身边,倒是乐意陪着他说说话,喝喝茶,可无非是轱辘话翻过去倒过来讲,总提不起谷主的兴致。其他几个小丫头更不用提了。自从你这个丫头来了后,谷主开朗了不少,性情也变得温和,想必是遇到知音了。”
“知音可不敢,还不是因为别人不敢惹他不高兴,但他这个病人哪敢不听我的呀?他案上摆着的那些棋谱,我倒是偷偷翻看了一些,每破一盘残局,他都会做个标记,甚至会标注一法、二法、三法。我想天下间甚少有棋局可以难倒他了。”
“云丫头的诊室开得还算顺利?”
“生意的确好得很,在下因治愈梧桐谷谷主得了一些薄名,所以云杉居常常会迎来意想不到的客人。”
“老朽听说,丫头医治的都是疑难杂症。”
“疑难杂症别的大夫不肯收罢了,说到底还是满意病人给出的价钱。”
“丫头真是言辞直爽,不知效果如何?”
“有些病症能治,有些病症却不可解。”
“谷主的毒让众多名医束手无策,丫头还有什么病不能治?”
“病同症两字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有些症状可治,有些病状却无药可医。谷主的症恰好落入我的范畴而已。”云漠光自幼跟随师父主攻毒理,在武林正道前难以道明。
康伯不明其言辞何意,还以为是她谦虚而已,“丫头年纪轻轻已有如此造诣,已经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何必妄自菲薄。”
眼前便是山口,湖泊上只剩下一艘小舟,云漠光道,“劳烦康伯送我。”
“丫头别客气,你是全谷的恩人,老朽多走几步路算得上什么。这每日往返一个时辰,丫头不也毫无怨言吗。这份情谊谷主都记在心里。快上船!”
“康伯言重了。”话别登舟,云漠光回忆起初识那天春雨刚下,他毒入五脏,难以回天。如今春花又开,他马上就能康复了。
两年前。梧桐谷老谷主蒋虚怀遍寻名医医治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