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珍贵的披风遗落于此,岂不可惜,给它,不如给我物尽其用。”柳白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轻移莲步,眼见便要将披风据为己有。
薛檀枞见状,连忙伸手制止,“你修行武艺已久,运气而温,并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我怎么不需要?”柳白樱反唇相讥,竟放弃伸手去取,反而用剑去挑,摆明了是不服气。
幼鹿的鲜血染红了柳白樱的脚底,她嫌弃的向后闪了一步,“都说鹿血乃是大补之物,可我闻着味道,只觉得腥臭难当。瞧它奄奄一息的模样,着实碍眼,还不如给它个痛快!”
薛檀枞闻言,眉头紧锁,从衣襟内取出一瓶药粉,将药粉均匀地倒在幼鹿的伤口处。伤口奇迹般的快速止血后,他忙从衣摆处撕下一条长长的布带,将腿部的伤口包好。
“白樱,我们说好的取鹿血作药引,何时说过要取其性命呢?”
“妇人之仁。”柳白樱气不过。
尚未靠近,萧泊舟便凭借背影辨认出了两人,于是扬声道:“原来是取鹿血啊,那何必直接射个窟窿出来,要是血流干了,岂不是白白辛苦一场!”
柳白樱闻声回头,瞧见自诩英俊不凡的萧泊舟被一个娇小狼狈的女孩紧紧拽着,不禁哑然失笑,调侃道:“你有没有出息,被一个小不点牵着鼻子走。”
薛檀枞未曾回头,冷道:“我自有分寸,绝不会让它丧命。”
萧泊舟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过是一只鹿罢了,有那么重要?柳白樱能轻易射中它,足以说明它不过是个体弱之辈,即便你今日手下留情,它也会成为林中的虎豹熊罴的开胃餐。”
云漠光听萧泊舟这样讲,立即觉得拉着的手脏得很,皱起眉头,猛地甩开他的手,圆圆的晶莹剔透的眸子满是怒意地瞪着他:“就算它并非人类,也是其他无辜生灵,堂而皇之见死不救真的值得骄傲吗?”
“云小姐,我跟你讲的是自然法则。强者生存,弱者淘汰,世间真理,无一例外。”萧泊舟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执念。
云漠光跪在那颤抖的幼鹿身旁,用尚有余温的手心轻滑过它细长的脖颈,满眼怜悯。转头看到被细心包扎的伤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