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放心,孩儿都好。”
梅太太左右相携两个侄儿落座,关切问及裴岸年后之事,又叮嘱不可太过劳累之后,方才问起其余人来。
“她们姐妹几人呢?而今竟是一个不曾见到。”
话音刚落,外头齐悦娘清脆的声音就传了进来,“二婶,媳妇们这就来了。”
“快些进来,可莫要让老婆子久等。”
齐悦娘、萧引秀以及裴秋雨三人笑意吟吟走了进来,娘娘儿儿的喊得亲热,裴辰与裴岸见状,起身告辞,“二婶,容我兄弟二人去寻桦大哥去,也就不叨扰您。”
“也罢。”
梅太太才要使丫鬟引二人去寻大郎,忽地想起来,才看向齐悦娘与裴岸,“说来,北哥儿一家子,还有观舟与她表兄表姐呢?”
裴岸躬身,说了盘账之事儿。
“今儿也不得歇息?”梅太太发出同样疑惑,裴岸少不得又解释一番,只是没有同裴辰说的那般仔细,只说宋观舟初次做这事儿,难免慢些。
待裴辰裴岸兄弟二人离去,梅太太拉过齐悦娘说来,“盘账的事儿,观舟倒是像个能干的郎君,我也就不扰她。倒是芳慧与凌俏,还是请来一处吃茶。”
“二婶,来时我去叫过她二人,倒是说同观舟一块儿来。”
梅太太摆手,“观舟若是晚饭时辰才来,这会儿午间,桦哥儿张罗请了说书先生来,可是京城上头说得极好的先生,若是错过,就甚是可惜了。”
虽说中秋是大隆极看重的日子,但因着公府两位老爷都不在,所以也就没请戏班子来,倒是说书先生的话,这几年因着话本子的热络,好些大院里的妇人都爱听。
古妙凤也才从厨上归来,听得这话,笑眯眯道,“母亲,这事儿容易,劳烦漱玉妹妹与青玉妹妹走一趟,由不得许姑娘与表弟妹不来。”
“也是有道理,漱玉青玉去一趟吧。”
两位花一样的姑娘听得安排,起身应了个好,各自带着一个丫鬟出了门,因着没有外人,裴漱玉也不再装得笑意盈盈,这会儿松懈下来,与梅青玉埋怨起来。
“真正是贵人,非得三催四请。”
梅青玉挽着她慢些行路,“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四表嫂在盘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