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可不是寻常纨绔子弟。
能得他庇护,好过在风尘之中翻滚,惹来一身脏。
“今儿是我大意了,被两旁小摊贩的河灯吸引了目光,竟然与四郎错开了身子,才会被人群冲散,幸而遇到黄家三郎,不然那街子上人挤人的,要寻到四郎,怕是有些艰难。”
黄家三郎……
朱宝月想到寿宴上发生事儿,瞧着眼前少夫人面色红润,应是无碍。
因她多看几眼宋观舟,惹得宋观舟侧首,“宝月姑娘可是要同我说些事儿?”
朱宝月迟疑片刻,方才浅浅一笑。
“自寿宴得见少夫人一面,今儿瞧着少夫人气色良好,倒也就放心了。”
“放心,我这身子鲜少生病,除了意外。”
宋观舟拍了拍腿,“如今腿脚全须好了,跑跳无碍,只是四郎担忧贼子尚未归案,因此禁着我些,如今也只能在府里头过活。”
“少夫人聪慧灵敏,定是有人起了歹意。若说豪门后宅,奴也走过不少,实在是腌脏事儿不少,幸好公府主子少,少夫人也算能得点清净。”
“嗯,宝月姑娘,可是在黄家寿宴上受了委屈?”
朱宝月这么说来,让宋观舟难免想到刚刚提及的寿宴,她是随口一问,奈何朱宝月斟酌半日,方才低声说来,“少夫人,奴家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幸得下头两个小丫头无事儿,若是再严重些,奴家如今怕是也不能开门做生意了。
“何事这般严重?”还提到小丫鬟,宋观舟回想那一日,除了午间金拂云与自己闹了不快,擅自离席之外,其他还算和乐。
追问之余,朱宝月看着一貌倾城的宋观舟,低声叹道,“少夫人在内院之中,怕是不曾听说,那一日不知内院女眷怎地混进了歹人,不知不觉给其中一壶好茶下了断肠草,下头婆子小看我等伶人伎子,并把那撤下来的茶水送来,奴家的两个小丫鬟误服,差点救不过来。”
“黄家的寿宴?”
宋观舟听得眉头紧蹙,只觉惊诧,她玉指往外一点,“黄三郎家老爷子的寿宴之上,有人下毒?”
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朱宝月微微颔首,面上露出无奈之情。
“黄家倒是给了奴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