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只说临山求见。”
嗯?
壮姑稍作迟疑,临山已快步往院子里走去,“快去禀报。”
待壮姑浑浑噩噩入内,同歪在炕床之上小憩的裴岸禀完,裴岸立时坐起身子,起身穿鞋就往屋外走去。
临山刚看到门开,已迫不及待快步走到跟前。
“临山,何事?”
临山吞了口口水,欲要开口说来,又看了屋内一眼,方才引着裴岸走到院中央花架下头,低声说来,“四公子,安王薨了!”
裴岸瞳眸一下子睁大。
他看向临山,临山喘着粗气重重点头,“四公子,属下也觉不可思议,才奔马出去,安王府敲了亡钟。”
裴岸这会儿面色瞬时敛容阴郁,“安王……薨了。”
他满面不可思议,继而追问,“可探清楚是何缘由,若我不曾记错,安王爷今儿才六十有八。”
安王爷刘珏,算是当今圣上为数不多恭敬的皇室宗亲,因此他也才以堂叔身份,做了安王爷。
他不问朝政,闲云野鹤,养着一屋子鸟雀猫狗,甚是惬意。
临山摇头,“还不曾问道。安王府这会儿也乱成一锅粥——”说到这里,临山抬头,眼神笃定,“四公子,旁的事儿属下也不操心,但是,以圣上对安王的看重,只怕是要全国举丧。”
裴岸双目微闭。
“怕是如此,从前圣上杀伐果断,皇室宗亲之中也就剩下几个旁支老王爷,其中就数安王能在太后娘娘跟前说上话,时不时得以召见入宫。”
“四公子,大姑娘与雍郡王的亲事怕是要后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