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那宋氏呢?”
金拂云这会儿冷笑起来,“往常几次不过是她命好罢了,待我离去,她定然麻痹大意,到时还愁没有机会?”
裴岸知她是黄家下毒的幕后主谋,可还不是沉寂下去。
金拂云心中泛起酸涩,自裴岸质问离去,她也担忧东窗事发,可裴岸竟然压下来了。
这让她偶有一丝错觉,以为四郎心中还有她。
但这念头转瞬即逝,冷笑浮上面庞,怎地可能?不可能!四郎但凡待她有一丝旧情,又为何会情迷那迟早要死的宋氏!
宋观舟,就是个腰斩的命!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安王爷轰然离世,停灵第三天,如金拂云所想,宫中传下来治丧事项,肯定安王爷一生对得起 天地,丧事按亲王制,全国停喜停嫁停乐二十七日,皇室宗亲三月为期。
雍郡王贺疆与金拂云同时接到圣旨。
二人在不同的地方,神色平淡从容,反倒是金运繁甚是诧异,关上房门同妻子蒋氏嘀咕起来,“这事儿,恁地蹊跷!”
蒋氏不明所以,“生老病死,也是寻常。”
“那可是安王,得圣上与太后娘娘看重,一生平安顺遂,听得说也无不良习性,平日里性情至纯,只爱些花花草草鸟虫猫狗的,这样的人,怎会吃东西噎到,因此失了性命?”
这——
蒋氏摆弄针线,也有些郁结。
“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倒是不觉得这有何奇怪,说来有些年过花甲的老人,原本还平安顺遂,这甲子年一翻来,就开始体弱多病。何况,老王爷无病无灾,就这么一口糯米糕去了,也算是喜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