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着一日的大雨,没个月亮。
摸黑行路也十分不便,乔万踩空两次,跌得半身湿漉漉的,属实不易。
“金运繁,生怕我跑了。”
乔万拱手,“大公子知道姑娘聪慧,不会选这么个绝路去走,他应是担心京城紊乱起来,给郡主别院招来灾祸。”
金拂云一听,横眉看去,“京城怎地了?”
“属下打探一番,听说是东骏和东桥分别派了使团进京,也有人传闻,说安王爷薨亡,怕是与东骏东桥有关,流言蜚语私下传得沸沸扬扬,一时之间,京城确实有些乱。”
金拂云嗤笑,“想不到还可以这样。那不如将计就计?”
乔万抬头,“大姑娘的意思是……?”
“寻人传话,就说是东桥使团所为,目的是嫁祸给东骏,以此拖累贺疆,阻了他与金大将军联姻。”
这——
乔万一听,猛然抬头。
“大姑娘还请三思,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好歹安王是安详去世,本无人质疑,若咱们推波助澜,就怕引火烧身。”
金拂云冷冷一叹,“又不是直接嫁祸东骏,非年非节,这两国使团齐齐进京,这事儿本就让人生了猜忌。你去添把火,也不过就是推波助澜一番,若把贺疆就此拉下去,这门亲事我也就不用再考虑了。”
听到这里,乔万更觉匪夷所思。
他斟酌几许,方才开口,“大姑娘真心是厌恶雍郡王?”
“对!”
金拂云看向乔万,心中还是会时时想起余成,两人对她都是忠心无二,但余成不会质疑,乔万与之相比,话还是多了些。
“大姑娘,属下冒昧求问,到底为何?说来属下查探雍郡王诸多事宜,也看得出此人聪慧,虽说挂名六部做事儿,可他知自己不是正统的王爷,索性以懒惰爱玩为由,不沾公务。”
“兴许是他本事弱!”
金拂云意兴索然,显然不想多言,但乔万好似疑虑千重,索性一股脑儿说出来,“自雍郡王给侍妾打发之后,属下的人几次跟踪打听,也不曾听说他寻花问柳,就私德方面,也毋庸置疑。”
长相可以,家世也行,大姑娘怎地就是看不上他?
金拂云当然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