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想与你废话,小小贱奴,杀了就杀了……”话音刚落,余成后背顿觉冷汗淋漓。
今儿,怕是活不过了!
大将军可不是寻常之人,他杀伐果断冷漠无情,如若讲一丝丝人伦亲情,也不会有如今大姑娘独自苦苦抗争婚事的艰难。
他眼神黯淡无光,犹如丢了魂魄。
谁料大将军又道,“在你死之前,我问个事儿,你若如实禀来,我自助你三百两纹银,你自离开溧阳讨房娘子,生儿育女。前程往事,再与你无关,如何?”
余成闻言,满脸放光。
只是片刻,他垂下眼眸,回光返照的喜悦,瞬间消失在脸上。
说什么?
大姑娘从前所做之事,他是主要经手之人,出卖大姑娘吗?余成满腹悲怆,顿觉已无生路。
“贺家大郎中毒,可是你下的手?”
余成垂头,浑身蜷缩在一起,却没有说话。
旁边两个护卫见状,见将军努了努嘴,上前就是一顿老拳伺候,打得余成闷哼出声。
“说吧,少受些罪。你丢了一只眼,再不能丢了另外一只眼。”
余成双手被绑,毫无起身能力,他半张脸在地上摩擦,这会儿磨破了皮,渗出血来。
“将军,贺大公子身子羸弱,本就是自身发了疾病而死,小的不曾动过手。”
“你对拂云,倒是有几分衷心。”
金蒙淡淡一笑,皮肉未动,但眼神凌厉,“这事儿你不必替她找补,我知道是你主仆二人合谋,算计了郎中,贺大郎啊,是我故交之子,说与拂云做丈夫,最合适不过。你们主仆啊……,真是胆大包天。”
“将军,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大姑娘对贺家大郎敬之如宾,怎地会出手害他……”
“罢了,你若不说,我也就不与你废话了。来人,带下去鞭刑伺候。”
“是,将军!”
两人像是抓小鸡一样,再次架着肿着一张猪头脸的余成出了房门,不多时,院子里就响起了余成杀猪般的惨叫。
“嗳!竟是忘了塞个布团,余管事这叫声,也着实难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