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是凑个人数的事儿。
偏偏刘珂一眼就看到她,与裴渐裴谞以及两府几位平辈郎君告别之后,他忽地起了兴致,与宋观舟打了个招呼。
“小师妹,你小时候也与小王常在恩师府邸相见,怎地如今大了,还亲上加亲的,反倒是生疏了。”
宋观舟冷不丁被这么一唤,几乎没反应过来。
还是旁侧齐悦娘轻轻拐了她一下,她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屈膝行了一礼,“郡王爷客气。”
能说啥?
宋观舟心道,我翻遍越发模糊的原主记忆,也不曾想到与你老人家见过,赶紧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为了接待你两口子,这一日都累坏了。
刘珂见她有礼,但不够热络,也不生气。
“行陆去岁往滇南去了,与小王吃了盏酒,多方担忧你,来日里得空,与你大哥传个信儿。”
果然是刘珂,知晓哪里是宋观舟的软肋。
一听有宋行陆的信儿,她这才斗胆上前半步,“敢问郡王爷,我哥哥可还好?”
刘珂仰天大笑。
“宋行陆是何人,他那人从不从委屈自己,小王瞧着他自由散漫,轻松惬意。”
“多谢郡王照管哥哥,他离京两载,只怕是气恼了我,也不曾传个信来。”
嗯?
刘珂轻笑,“以行陆性情,断不会与你生了嫌隙,若是没传信来,恐也是山高路远罢了。”
说完,也不等宋观舟回话,再度与裴渐裴谞招呼后,翻身上马。
裴秋芸也扶着茶姑姑与丫鬟们上了马车,随着车夫响了马鞭,马蹄声声起来,浩瀚车队,这才慢慢启程。
“岳父大人、二叔,二婶,众位兄弟姊妹,还请留步,来日里得空,小王再行上门拜见长辈。”
至于老萧氏,刘珂从头到尾都不曾多问一句。
唯有马车上的裴秋芸,再次掀开车帘,泪光点点,几度欲要说话,又起了哽咽吟泣。
茶姑姑在车上陪着,欲要多说两句,可想到自家女儿胡乱攀附世子,也是满腹的心酸。
主仆二人,各有各的心伤,凑在一处儿,竟是相对无言,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