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搂着她,声音软得一塌糊涂。
“不敢忘,不敢忘!我娘子的生辰,就是忘了我自个儿的,也不能忘了娘子大人的。”
宋观舟又道,“你交的破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混账,竟然要害我名声!”
好一会儿, 裴岸才反应过来,原来宋观舟说的是金拂云。
“是是是!金拂云不是好人,是为夫识人不清,引狼入室,连累夫人受了好些苦头。”
宋观舟眼泪如决堤洪水,说来就来。
她揪住裴岸胸口衣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被人打晕,如今后脖颈还疼着呢,蝶舞被丢入枯井,险些小命不保,四郎,那时你去哪里了?”
裴岸听到这里,心里听得魂断弦离的声音。
好似有只五星的手,紧紧拽住他的五脏六腑,狠狠捏来,抽筋拔骨的生疼。
“……对不住,观舟。”
宋观舟隐忍三四日的委屈,因舌尖疼而全须发泄出来,“那混账,怎地就与我过不去呢,我都忍到常人所不能忍的地步,退到众人看不到的犄角旮旯,为何还要追着我不放?”
“放心,观舟,父亲天明就入宫,此事不会就此罢休。”
宋观舟哭得起劲,对这句话左耳进右耳出,反而还张口就朝着裴岸胸口咬了过去,这稚子举动,都得裴岸又心疼又好笑,“冬日里这官袍厚实,娘子本就唇舌受伤,可是要小心牙口。”
是啊!
咬不动!
更加委屈的宋观舟,打不过,咬不动,只有眼泪哗啦啦的流,外头忍冬与荷花听得动静,几番欲要进来看个究竟,又怕冲撞了二人。
在门外急切站着,荷花甚至问道,“四公子莫不是在欺负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