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抓着药膏,追了过来,“少夫人,若不然还是先抹药?”
一听这话,宋观舟难得正色,“不曾看到我在招待秦二?快些下去!”
哟!
秦庆东呲牙,“少见你对忍冬发脾气。”
哪知忍冬也不生气,走到跟前,“二公子,您来得真是时候,少夫人正要躲过擦药膏呢!”
噗!
原来如此!
秦庆东欲要转头劝说宋观舟,可看到宋观舟嘟着嘴儿,只得作罢,“那个……,一会子我走了,你再抓了你们少夫人去,五花大绑给她擦药。”
“她敢!”
忍冬无奈笑道,“少夫人,您如今说话都疼,长痛不如短痛。”
“好了好了!”
宋观舟落败,妥协说道,“一会子再擦,我同二郎说正事儿。”
“哈!宋观舟,也有你怕的!”
门板虚掩,小丫鬟们麻溜的上了炭火和热茶,乖乖退出去,屋内,宋观舟看向秦庆东,“我怕死。”
秦庆东微愣,继而扇子轻摇,“有一说一,我从不曾觉得你怕死。”
“真怕。”
否则刚来这个世界,就给自己一下,一了百了了。
“放心吧,剩下的日子,你就等着看热闹了。”
宋观舟听来,挑眉问道,“怎地,金拂云伏法了?如若你带来的是她死去的信儿,我倒是真就看热闹了。”
“那……,倒是没有。”
呵!
宋观舟抬起热茶,浅尝辄止,把玩茶盏之时,低叹一声,“真难杀啊!”
“何意?”
秦庆东未曾听明白这句嘟囔,追问起来,宋观舟下巴微抬,“只觉得金拂云好命,这些够寻常之人死几百次的罪责,到她头上,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