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想要骗杨老太太进京,利用杜家的内部矛盾,泼杜缜脏水就可看出,他们想毁了杜缜的声名,然后把他拉下礼部尚书之位。
科举舞弊,国法不容。
作为新上任的吏部尚书,这届春闱主考官之一的徐知远,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倘若他也被牵连进去,便是再一次断了寒门学子,十年寒窗苦读的念想。
“虽说昨晚‘捕猎’的收获不小。”周九如看向太子,刻意压低声音道:“但南郊养死士的庄子,却是礼部尚书府名下的。”
“即便大理寺,将杨老太太的死因公布于众。这对忠义侯府也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从那些死士嘴里严刑拷打出来的话,根本当不了呈堂证供。”
说出来还有诬陷之嫌。
杜家长媳友爱胞弟,借庄子给娘家弟弟用,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弟弟会借此坑她夫家。
诸多牵制下,届时,作为主考官的杜缜和徐知远,若是深陷舆论的漩涡,又该如何自证呢?
“天寿,”太子蹙眉发问:“你一回来,便急匆匆赶过来跟我细说这些,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可以彻底的杜绝这起波澜?”
“那倒没有。”周九如摆手,应的很是干脆。
“自父皇恢复了科举取士的制度,这六年来,无论是童生试,还是秋榜春闱,作弊之风,那是屡禁不止。
作弊的方法,也是陈出不穷。”
“想要完全杜绝。”周九如摇头,“有点不太可能。只有不断完善律法与考试的规则,才能防患于未然,应对一切风波。”
太子听了,沉思不语。
周九如趁机打量面前的茶点,挑了两块梅花酥吃了起来。
可能是糕点的味道比较好,小姑娘眯眼,莞尔道:“确实有个提议。”
太子哼了哼:“就知道你不会白吃东宫的茶点。”
“作为规则的缔造者。”周九如道:“趁今日贡院开门,不如再从翰林院抽调一批人员,秘密前往贡院候着。”
“照以往的规矩,等考生交完卷,会有专职的封卷人员将考卷上,考生的姓名、籍贯,用纸条进行糊盖编号。
我建议,这一步完成之后,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