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宪发现自己除了冷笑,已经无话可说了。
“呵什么呀大哥你今天失恋了吗?失恋了你去找新欢啊,你在这儿跟我膈应什么呢?”
金妙感觉自己现在的嘴巴就像是小时候有精神病的她的结合体。
对待陌生人唯唯诺诺,对待大哥重拳出击。
金宪看了看这一个身体的记忆。
一家人幸福美满,兄妹俩吵架打架,不亦乐乎,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刺眼。”
太刺眼了。
金妙满脸问号,什么刺眼不刺眼的,今天这大哥怎么跟精神病犯了似的?
“妙妙,你走到哪里都能活得很好。”
他没有再像以往那样触碰金妙。
这种一家人幸福团结的生活,他又何曾没有想过。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个世界末日还没有到来之前,在幼年的他只能抱着还是婴儿的金妙,躲在废墟里一日又一日,吃老鼠肉活着的日子之前,他想过的。
经历过那么多痛苦,有的人能够被救赎,有的人只能终究一日复一日的沉溺在黑暗中,将自己最后的精神支柱捆绑着。
金妙就是他活下来的唯一的精神支柱。
他是后者。
可是金妙是前者。
她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是他活下来的命脉,可是他不是她的唯一。
她的世界很大,大到金宪只占了她人生的一小部分,她有很多时间想谈恋爱,会想完成自己的兴趣爱好,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也有很多朋友,她习惯性的真心换真心,所以大家真的很容易就能喜欢上她。
可是金宪不是。
金宪大多数时候的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只是因为他必须这样做才能保护自己。
将自己困在舒适圈内,无法再踏出去一步。
极致的公平与冷漠背后,是童年的阴影与害怕。
金宪实在是太害怕一个人了。
他成为主神,不过也只想要绑住金妙,想要让金妙永远留在自己身边,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是啊,那咋了?”
金妙上手摸了摸金限的额头。
“没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