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毕竟是茂枝部王子,我一个卑贱的奴隶如何能与他相比。”
小河却是看着若风的眼睛,无比郑重:“若风,有人生来颈无青铜轭,却在驯马时自愿俯首,让铁嚼子磨穿舌根,有人胎里带着锁链啼哭,却把镣铐熔成淬火的刀。你可知道这是何意?”
若风垂下眼眸,而后又看向她,一双眸染尽爱意。
小河握住若风的手:“斩断枷锁的从来不是天命,是握锤者的腕骨。”
命是块粗铁胚,怕锤的终成马蹄铁,敢淬火的方能裂变成剑。
“你怎知奴隶不可翻身呢?”
若风点头:“好,我听你的,去坐那三公九卿的高位,然后回家带你一道去长安。”
“如此甚好。”
小河心满意足,借着此时脉脉温情,她将脑袋靠在若风的肩上。若风不敢去触碰小河的肩膀,只是悄悄地捏了捏她柔软的衣角。
小河在殿中见陆九莹。
小河问话:“九公主答应送若风去长安学艺可会算数?”
“既已上书,当然算数。”
“那么请公主想法子早些送他去长安吧。”
陆九莹略有不解:“今日立秋,若风东去近在眼前。”
小河面色如常,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说:“三日之内,我要他离开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