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也道:“这位漠北左王伊无支曾与老将军于沙场多次交锋,多为胜仗,小霍将军初时还被他伤过。伊无支这个人心性残暴,诡变多端,凡他所到之处必有所得。”
“这般厉害?”萧明月说。
霍宴点头:“伊无支是匈奴王第八子,将来亦是要继承王位。”
“第八子……”萧明月问了句旁话,“匈奴王总计有多少个儿子?”
“十六个。据我所知,匈奴王前三子病故,第四子、第五子不擅武学便分了草场自治,第六子随在伊无支身侧,第七子是公主和亲途中在西海所遇的那位红泥城城主,红泥城暴乱后他被发现死于半道,死因至今未解。第九子与十、十一子三人驻守在居州百里之外的雀城,第十二子在西海被宋将军所杀,第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子年岁三十有余,四人均领兵在漠北南部活跃。”
“匈奴王只有这十六个儿子?”萧明月眉间微蹙。
陆九莹抬眸看她。
霍宴道:“只有这十六个。”
题外话问完,萧明月说:“并州与我们相隔万里,有些消息难以及时互通,霍起久经关外自有分断,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西境内维持各方平和,以防漠北袭来备受孤立。”
“娘子的意思是?”
“我心有所思在乎两点。”萧明月问陆九莹,“阿姊觉得仑州与夷州可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夷州为裴将军所守自是没有问题,至于仑州,经过尚林苑一事,镇北侯二子皆不会与我们交心。”
“这仑州便是我思其一。倘若陆灏反叛未熄,必然要在这里有所动作,他想与四皇子首尾攻之挟制长安也未尝没有可能。至于其二,年初我以你的名义向诸州示好,可他们态度模糊不清,经过此番夏围之战,他们或许已经看清未来局势,我理当再去探探。尤其是那居州与危州,漠北真要发难,必然与我们一争高下。”
“当时以拜节为由外出探寻,可这一次该以什么名头呢。”陆九莹沉思。
萧明月也暂且想不到。
说到此处,霍宴将该带的话已带到,便欲离去。
萧明月欲言又止,似还有话要说,陆九莹便让她前去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