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震惊先皇与你一般,又忧心他留下太多痕迹会让你的举动成为异端,比如。”祝久儿颦起眉来:“陛下其实知道先皇非同寻常,因为母亲出征前在研究与硝有关的事?”
不愧是大小姐,萧天洛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这不是萧天洛吓唬自己,坚定不移支持日心说的乔尔丹诺·布鲁诺的思想超越了当时的科学界限,挑战了传统的宇宙观,结果怎么样,被处以火刑。
“你在怀疑母亲突然研究硝石是受陛下或先皇指示……”祝久儿越分析,心越跳得厉害。
难怪大家都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呢,这和大小姐说话就是不用费劲。
“的确,陛下待我的确有些另眼相待,这中间到底是像圣懿公主所说的我像极他年轻的时候,少了些束缚,亦或是我真的好用?还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萧天洛越想越坐不住,索性起身,转了一个圈后道:“今日在皇寺书舍,我这脑子里是如翻江倒海,越想越觉得胆寒,后半程哪有心情陪着公主和驸马耍。”
“也没心思撮合小舅舅和小舅母,今日这一趟,对我来说是草草收尾,另外……”
“看着今日的住持才想到灵隐寺的那位高僧,他可是了不得,见我便问我从何处来。”
萧天洛一顿:“还是当着皇帝的面问。”
祝久儿想到那日灵隐寺的事,脸色也变得严峻:“我记得那日的批言说——晨昏不定,贵人相引,逢危解危,尘世缘定。”
“的确如此,贵人相引,这贵人又是何人呢?”萧天洛自嘲地笑笑:“其实说起来侯府诸位都是我的贵人,但又应不了逢危解危这四个字,我进侯府时并不是处于危境。”
由此可以知道这是将来发生之事,至于犯血光一说,他早就麻了。
上辈子和这辈子,他犯的血光还少吗?
祝久儿还没来得及消化那个全然陌生的世界,现在就接受了新一波的担忧。
她没有作声,细细地想着过去发生的事情,“所以,你鼓捣出来的东西大多是曾见过的,吃过的,用过的,你能折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