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是母亲的孩儿,我们要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势必要忘却些事情,这是乌家的选择。”
乌云其所言非虚,从他儿时哭着要找娘亲的时候,乌元昌从未讲过阮樱半句不是。
他灌输给乌云其的是乌家无力保护他的母亲,也没有办法从皇帝手里将他的母亲夺回。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大齐皇帝,而他的母亲不过是受害者,无力挣扎之人。
所以,乌云其对母亲只有怜惜,没有恨。
“乌家选择接纳西贝公主时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或许是牺牲了卑职这辈子的姻缘也未定。”乌云其抿了抿唇:“未料到这位西贝公主能干出这等大事,倒让卑职解脱了。”
程武大感震惊,他未曾见过这样的一家人,在程家,母亲总是耳提面令让他得力一些。
只有这样才能让父亲少将目光放到旁的孩子身上。
毫不客气地说,他从一出生就在争,与母亲一道争,如今他又不得不与父亲一起为皇后一脉而争,原本就醒悟的他如今又从乌云其身上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坚持对的事情就好,何必去管其中细节。
这也是他为何要提醒父亲不要跟着皇后一条道走到黑,只要路是对的,何必坚持血脉。
看着上峰脸上流露出来的笑容,乌云其心中一顿。
“允了,今日就调换一番,让你去巡西市。”程武道:“本官今日倒是又悟到了。”
程武此时更是萌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或是在父亲看来大逆之道的想法,他嘴角轻扬。
这回不论父亲是否同意,他都要做了。
“多谢大人。”乌云其目的达成,正要离开又被程武叫住:“你如何看驸马回大齐一事?”
“驸马能不能走并非他一人之事,如今既为驸马,自然还要看陛下与公主的意思。”乌云其恭敬地答道:“卑职不敢妄论。”
程武没有出声,挥手示意他将原本巡查西市的人叫来,两人轮换,那人原本不太乐意,那西市商户多,可以捞的油水也多,不少商家暗自孝敬,如今要换去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