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越野车停在了柳一言家的大门口。
望着眼前生活了快18年的地方,柳一言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语。
男人见状,无所事事的点了一支烟。
靠在车门旁,轻轻颤抖的眉间,也能看出他此刻的不平静。
柳一言的父亲,曾经是个军人。
退伍之前,还是某个领导的警卫员。
后来退伍,回到了老家,搞了个货车跑长途。
虽说谈不上什么大富大贵。
但是在当时,一个月有个两万块钱的收入,对一个家庭来说,已然很不错了。
十三岁那年,柳一言上初中办了寄读。
而其母亲,为了照顾常年在外的柳父,经常跟着柳父出车。
本来这样平淡的日子就会这样一直过下去。
却未曾想到,一场意外,夺走了其父母的生命。
同时,也让这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小家庭瞬间支离破碎。
当时,柳一言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赶到了医院。
看到的只是盖在父母尸体上的那两张白布。
“秦丰,给我一支烟。”
柳一言伸出右手,张开两指,夹住了秦丰递来的一支宽窄。
秦丰给柳一言点上,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又一缕缕的从口中吐出。
“你就在这儿等我吧,我收拾好东西就走。”
不等秦丰说话,柳一言推开了门。
顿了一顿,拉着街边随便买的行李箱,跨进了那个三年未归的家。
记忆中的环境,未曾有一丝改变,如同父母安在一样。
除了那厚厚的一层灰和墙角上四处弥漫的蜘蛛网,在显露着岁月的无情和时间的变迁。
叹了一口气,摁灭手中的烟头。
柳一言将墙上的几张全家福全部拿了下来。
照片里,七八岁的柳一言笑得如此阳光与干净。
父母的眼神,又是如此的宠爱与满足。
一切,都恍如昨日。
一块上海钻石牌老手表,这是父亲留下的唯一一个遗物。
而母亲留下的遗物也不多,两个手镯,一个玉质材料的,一个黄金的。
听母亲说过,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