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冉冉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吐出一句。
“我们是一家人，当然是你们去哪，我就去哪！”
当日夜里。
一架飞机从蓉城飞往了京市。
柳一言三人，和同样收到消息的秦丰二人。
京市军区医院。
一行五人在杨林龙秘书的带领下，经过层层关卡，来到了病房。
以前那个虽说是上了年纪，但精神矍铄的老头子，如今眼球深陷，憔悴不已！
虽已醒来，但失去了光彩。
“你们来了。”
杨林龙的声音很小，还带着厚重的喘息声。
简单几个字，就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柳一言和秦丰走到床边，伸手握住了那形同干柴一般的手。
“老领导，我们，来了。”
看着面前瞬间形容枯槁的杨林龙，二人瞬间红了眼眶。
而跟在后面的三女，也是面容忧虑。
“老子，老子一辈子，谈，谈不上，丰功伟绩。”
“但也，培养了，你们。现在想想，也值了。”
杨林龙因为说话提气，连手上都要使出不少劲。
剧烈的喘息声让简单的一句话，都要反复停顿几次才能说完。
“可，可是，一辈子，为了龙国，却不想，晚节不保。”
“这次，这次下去，一，一定会，被那帮老家伙，嘲笑吧。”
“老领导，你才七十二岁！”
“你还有大把的时间，你不会有事的！”
已经好多年未曾留一滴眼泪的柳一言二人，眼角已经饱满，泪珠随时都可能滑落。
“不，不用安慰，老子，老子心里，有数。”
“说，说实话，老子，老子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这么轻松。”
“终于，终于可以，撂下这个摊子了。”
此时。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楚狂生也赶了过来。
见到楚狂生，几人先是一愣，随即又了然起来。
“老班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
柳一言和楚云梦还来不及叫一声爷爷。
楚狂生就走到床边，从柳一言手中接过了杨林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