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寂听罢忙道歉:“是我失礼了,道长别见怪。不是我不信道长的话,而是不信姚兆会找我父亲索命。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爹已经尽力帮他了。”
道士也不恼,全都了如指掌。
“程兆含冤而死,只是被斩首时路过你爹身旁,忘却凡尘往事,便把仇怨都归咎于你爹,待我施法驱走,讲出真相,他自离开程家。”
程寂以前当他是无稽之谈,可发生在父亲身上,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道士并未摆祭坛,只是烧了三炷香,嘴里振振有词。一阵施法,又将符文烧成灰烬给程卓练服下。
“日后只需按照程公子的配方给药,自然就能好。”
程寂信了,要拿出报酬给他。
那人却推辞道:“我要离开这儿了,就当为篷州百姓做最后一件好事。”
“道长可是怕有人报复?”程寂疑惑道。
“我孤身一人何曾怕过什么?只是守故人之约,前去隐居山林罢了。”
程寂也不便追问,忙活一上午,他也要去赴约了。
丹平楼外的小茶楼里,程寂一直盯着门口看。不远处有一伙人将酒楼围了起来,做便衣装扮,随后眼看着钱独蕴进了酒楼。
他冷笑一声,果然还是等不及,早来了一个时辰。
至于这些侍卫,估计是他安排了什么陷阱让自己钻,然后被抓捕归案。
他故意等了两个时辰,钱独蕴等不到他,气得摔门而出,他这才悠哉悠哉的迎了上去。
“钱大人,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钱独蕴皱眉,怒吼道:“程寂,你竟敢戏弄本官?”
“大人此言差矣,不过是吃顿饭,没到午时还不迟呢,一会我罚酒三杯,给大人赔礼!”
“哼!”
钱独蕴不情不愿的上楼,程寂紧随其后。
两个人进了厢房也都没好气色,钱独蕴问道:“你爹的事,我劝你还是少管,你虽有眠秀的事做把柄,说到底也对我没什么影响。”
“钱大人说得轻松,我父亲被你害成这般,我岂能坐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