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寂的心紧缩了一下,实在担心她的安危。玉门关若再失守,皇上可就要问罪了。
吴泉一直不服程寂这个状元之名,如今更是将她推至风口浪尖。“程大人,你对兵法有见地,更有经天纬地之才,定能想好出极好的办法来化解这次国难!”
程寂发现他一直与自己叫板,之前懒得搭理他,反倒让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以吴学士的见识未必有我少,我既未亲眼见识,怎知火器为何物?”
吴泉又接着发难:“圣上面前,程大人就不要混淆视听了,你分明是想替姜将军开脱。以少胜多的仗本该早起了结,却拖到今日,不仅让人一路打到国门,更是损失惨重。俘虏不杀是何道理?将士一味后退,岂不助长他人气焰?”
听惯了捷报,大家对这样的结果不能理解,更是颇多怨言。
“打仗不是只有人数才是决胜关键,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况且西域有蒋屈家财,这才使得他们能向他国借力,我鹿琼这些年元气大伤,征战不断,岂能逞一时之勇,白白葬送战士的性命?”
太仆寺卿左公湛此时竟也跟着起哄:“先前准备的宝马都付之一炬了,真是可惜。早听闻西域内部矛盾不断,是不可能打赢,仅仅因为火器而退缩,实在令人不解。依臣之见,还需再派两名将军一并督促,光听一人调遣,等同于将国之重任交给一介女流,皇上不能以昔日战功论英雄,毕竟咱们鹿琼还是大有人在!”
听到这似乎变了些意思,好像是姜雪时跟敌人串通一气一般,毕竟边境大部分都是姜家军。
程寂坚定不移的相信着自己的妻子,立即反驳:“皇上,雪时是您亲自任命的护国大将军,她从未做过任何于鹿琼不利之事。他们挑雪时的错处也是对皇上的判断提出质疑,我鹿琼国土未让寸步,就没有分出胜负。带兵打仗本就是连年征战,此一时彼一时。怎可对她的功绩视而不见,对眼前的劣势大放厥词?”
吴泉听着他的狡辩一脸不屑,事实摆在眼前,得拿出让人信服的理由大家才能接受。
吴庭重不想跟姜家再有纠葛,一直对她的事闭口不提,可他见不得有人污蔑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