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他们终于能理解王维对这种洒脱惬意生活的向往,一如这宁静的夜晚,面对漫天璀璨的星光,她们毫无招架之力,只是静静的背靠着背,指着牵牛织女星诉说着人间的美好,听风儿的呼唤,听鸣虫的嬉闹,对彼此讲着美丽的传说。
“咕咕……咕咕……”
天没大亮,叫醒她们的正是传信的信鸽。
俩人本应沉睡,程寂率先替她取下信鸽脚上的卷纸,又随手抓了一把米给信鸽。
“你替我看吧,我还想眯一会!”姜雪时困意正浓,声音带着鼻音露出小女儿的姿态,让程寂一愣。
“好!”
天幕低垂,晓风吹淡了星子儿,只有罩着蓝色面纱的月亮朦胧的倩影,无法识得字迹。
他离得草垛远了些,打开铁筒中的火折子,见证了一段青涩的郎情妾意。字里行间皆是巧葱隐晦又焦急的话语,她彷徨又卑怯,既有让雪时拿主意的意思,也有对僮贵的肯定,她一直清楚自己的地位,没有妄想当正房夫人,明显是愿意做妾也要陪伴在僮贵左右的意思。
在他看来,巧葱无疑是老实本分又十分循规守矩,雪时十有八九是会同意,妻妾虽有不同的地位,看在雪时的面子上,定不会轻视巧葱,能成全这段姻缘,雪时定喜闻乐见。
“谁?是谁在那?”
他专注于阅读书信,却没发现一个拿着镰刀的老农正在缓缓靠近。
察觉到对方的戾气,程寂拿出剑来抵御,姜雪时也被惊醒。
“发生何事?”
程寂不想她被人瞧见,只是拿衣服盖住她,并语气平和道:“没事,可能是路过的!”
待那人大着胆子走近了,仍旧隔着一段距离,看清了程寂的面容。
“你是哪里来的,我们村就那几个人,没我不认识的,怎么睡在这?”
程寂见他的打扮利索,手上还挽着袖子露出胳膊,想必是庄户人。解释道:“我随拙荆路过此地,见前无客栈,后无村落,只得在此处将就一宿,阁下又从何而来?”
老农听罢见他并无恶意,收起了镰刀解释:“我们村在那山坳里并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