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泽思索着,南海对他而言是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地方,不消又得走上多少年。姜沁这时拉过他,眼神带着戚戚道,“若你信我,南国那边我自帮你说去。”
似乎是想起来她还有家人,陶泽没有回答去还是不去,他本想触碰姜沁头发的手又锁了回去,轻吐了口气,问她,“你是怎么出来的?”
这寻常到似乎不能再寻常的一句话似乎成了把尖刀,直扎的姜沁说不出一句话来。
面前这个女孩面无表情的望着陶泽,而似乎察觉到什么的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最终姜沁点了下头,她说“送我回去吧。”
陶泽背过身子,将她背在身后。两人顺来时的路又往回走。
一路上姜沁都抱着他想把脑袋埋在陶泽身体里,许多次了,她一直在做错误的事,可口蜜腹剑惯了,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骗人还是骗己。
当两个人穿过来往密集的森林时,一支提前布置好的引信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哪怕有多年交战经验,陶泽也不能确认自己能做到百分百万无一失,更何况对方还是有着远超人类手段的天兵。
那根足米长,头发丝细的银线布置的极为考究。人的身材大约在五六尺之间,矮下身子也就三尺多一点,因此,伴线如果在人脑袋的位置,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
而一般动物高不过一尺八,再大些和人高的多半也不会选树缝紧密的路,一来,这些动物通行其实是有自己的固定通道,二来不熟悉的灌木密林有时候往往意味着未知的危险。
因此,这根伴线的高度锁定在了二尺及以上,三尺不到。而出现的位置也在树与树之间不容易出现低矮灌木,且易于躲藏的地方。
因此,当姜沁毫无征兆的碰到这根伴线,并以为自己是被什么树枝给绊到时,两人还未意识到周遭已经有消息正以他们不知道的方式快速传递出去。
说回到陶泽这边,他作为沙场老兵,尤其还在丛林兵团里服过役,对待这里的一些个阴险手段可谓见识颇深。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的一个同伴是怎么踩到别人布的陷阱,然后丢掉一整个小腿的。
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