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音虽然不胖,可也是怀着孩子的,如意那么个身板也把人抱不回去,他理所应当的把人给抱了起来,还招呼着人去请府医过来。
沈母震惊之余又让人把沈煜扶起来,她只觉得天塌了般,也就没注意到沈羡鱼那副紧张模样。
养了儿子将近二十年,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乖巧模样,便是当年一直依赖的哥哥离了家也只是大哭了场,沈母哪里见过他这副模样。
这听人汇报的时候她都不信,以为那些丫头们眼花了,可她这真过来瞧见了是真真的眼前一黑。
这会儿心里是乱糟糟的,有因为乖巧的儿子暴起打人,也有对孙儿的担心。
等跟着到了沈羡鱼院子她才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不过在府医来了之后便没心思想那些了,“你出去候着,真是急的都忘了身份。”
沈羡鱼进屋子的脚步一顿,嘴唇紧抿着到底没说什么。
府医诊脉,沈母就在一边盯着,那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如意更是捂着脸痛哭,“今个儿我家姑娘真是遭了大罪,她哪里受过这般惊吓,奴婢刚刚扶着人都能感受到她抖个不停……”
沈母更慌了:“怎么样了,柳氏没大碍吧?”
这也确实看不出什么来,躺着的这人身子极好更没动胎气,这晕倒或许就像是那位姑娘所说是吓到了,他自然是如实说,“夫人放心,少夫人并无大碍,这晕厥约莫是受了惊。”
是药三分毒,人没事自然不可能开药,不过沈母听了这话觉得柳拂音身子或是有些弱,就吩咐府医做些强身健体的药膳送过来。
放下了心沈母这才出来问情况,她毕竟是当家主母,尤其打的还是二房的儿子,总要给个交代。
那边余氏来的很快,看到沈煜脸上乌青当即面色就垮了,但还是先关心了柳拂音的情况,而后才一脸心疼的拉着自己儿子,“嫂嫂,不知我儿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让二公子下这般狠手!”
沈羡鱼是实打实的打,对方脸上的淤青不说嘴角甚至还在渗血,府医也看过开了药,都是皮外伤不打紧,但余氏看着是真难受。
沈家哪怕老夫人没了都没分家,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