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写这个?这是给谁的?”
“当然是给余菲的啊!”
陈草木不解:“为什么?我们不是前几个星期才和她和好的吗?”
“上次是因为她头上长虱子传染给了我们,爸爸妈妈他们才会不同意我们跟她玩,可那是特殊情况,这次就完全是她自己的问题!”张韵涵简直要喊出来。
她脸上的怒气和那写满了一页能够洞穿人一次的内容,都让陈草木有些害怕。
“我平常对她那么好,不嫌弃她,还跟她一起分享零食,凭什么她能给徐安宁抄作业就不能给我抄?说什么老师会发现,她可以教我写,那些不都是骗人的鬼话吗!她就是不把我当朋友!”张韵涵细数着后面的账,“还有,她不肯借我笔用。还背着我们报了下午三点钟的课堂,她就是不想放学跟我一起回家!”
陈草木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她并不觉得余菲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张韵涵把她没接过去的笔拍到信纸上:“你写不写,我这次一定要和她起码绝交一个星期!”
陈草木说:“可是还有一个星期暑假就开始了。”
张韵涵动摇了一下:“那,就三天!不不,反正她只要跟我道歉就行,我就原谅她。”
“好了好了,草木你也快点写几句,不然她就该回来了!”她这样催促着,将刚拍到纸上的笔又抓了起来,塞到陈草木的手里,“你要是不会写我就教你,反正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写。”
就这样,在张韵涵的指导下,陈草木写下了两句话。
她想不起来自己写了什么,只是在最后署名时,看到自己和张韵涵并排在一起的名字,会有些心虚。
信被塞进了余菲整理整齐的桌筒里,放在她最喜欢的英语书上。
这样刻意的位置,收信人不可能发现不了。
陈草木看到余菲对着信纸发了很久的呆,也看到了张韵涵回头时对她露出的得意笑容。
具体后面发生了什么,陈草木不知道。她只知道在隔天,两人便重归于好了,而她们三个又能在午休时间一起玩喜欢的游戏。
这样的事情在后面反复发生了太多次,以至于到了后来,陈草木习以为常到了麻木的地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