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栮眼睛花了，但动作不停。
“小耳朵，大人从来没有要害殿下。”乔栎注视着她的样子，叹息一声，“大人，一直站在殿下这边，如今，大人终于可以给殿下一个交代了。”
脑子嗡地一声，乔栮停下动作，“你说什么？”
——
且听澜想起一些往事。
十多年前，她还是一个小县城的县长之女，那时候，在书院里遇见了一个从外地来的小女孩。
小女孩性子冷，不和其他孩子说话，很容易遭到其他孩子的排斥。
小女孩读书很努力，成绩一直在书院排第一，连先生都忍不住夸赞。
她那时候不太喜欢读书，总是逃课出去玩，有时候被先生逮住，又是一顿训斥。
不过训斥并无任何影响，她依旧想跑出去玩，去河里捉鱼，去山上打鸟，像个野孩子一样。
只那一面，她望见坐在书院板凳上的女孩眼里的好奇的光，她便问。
“要一起吗？”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放下书册，第一次和她逃学。
她们去田野看绿油油的农作物，去河里搬石头抓小鱼虾，去花丛摘取最完整最香的花朵，去竹林里挖时节最新鲜的笋子……
那一年时间，她们几乎天天在一起，看山水，书院学习，互相留宿，甚至谈理想，谈未来。
小女孩说，她看不见未来。
她说，她会让她看见未来。
可是，后来小女孩离开了县城，去往一个很远的地方。
那时的她问长辈，如何才能再见到小女孩。
长辈们趁此机会，给她说，去科举，成为状元郎，她就会见到你。
她信了。
于是在写给小女孩的信中说，她要成为安月国最年轻的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