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种下的小菜总是歪歪扭扭,长得潦草不说还没活下来几颗,她想着大约她这样的人种什么是活不成什么的。
之后姜藏月将菜地里不成活的苗种干脆拔了。
再后来听着兰娘细心教她种菜,她更是知道什么季节该种什么菜,百姓可不就是靠着天儿吃饭,天儿好收成就好,天儿不好雨水多了菜就全部烂在地里了。
姜藏月闻言更上心了,一些不适合种在低洼地带的苗种她就移栽到更高的地势去。
她会陪着兰娘上街卖菜,学着兰娘吆喝,跟街坊邻居也说得上两句话。
那时候她过了好一段平静的日子。
汲汲营营的日子总算是有了收成,她搭的架子下有了十几条黄瓜,个个跟她手臂粗细相似,很是喜人。
姜藏月将摘下的第一个瓜给了兰娘。
那是架子上最大的一个瓜,又脆又清甜,姜藏月高兴了好久,她也不是种不好菜。
“兰娘,黄瓜种过之后,下一次种什么?好吃吗?”
她更感兴趣下一次地里会种上什么样的菜,她现在能种好了,也不会帮倒忙。
足足一箩筐的瓜,卖了不少钱。
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安稳过下去。
白日里她跟着兰娘挽起裤腿在院中种菜,去溪边捉鱼,捉来的鱼炖上小菜就着微弱烛光也能吃得满足。
她想着隔壁府上没有动静,是不是这个任务就这么算了,若是这么算了,她也好寻时机跟兰娘好好告个别。
兰娘在一旁给她缝着挂坏的衣裳,忍俊不禁看着她。
“小小年纪怎么整日愁眉苦脸的。”
姜藏月摇摇头:“没有。”
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一个人好好告别。
便如当初的家人一般。
可又一日傍晚她帮着生病的兰娘去街上卖菜回来后,只看见被踩得惨不忍睹的菜园。
她下意识摸出许久不用的弯刀,径直看向隔壁府上,隔壁府上只剩一个倒在地上哑声大笑的男人。
她的刀子将人捅得浑身是血,后者嗬嗬几声喘息剧烈。
姜藏月死死拽住他的衣襟,盯着他:“兰娘呢?”
“一个山野妇人”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