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缓缓开口:“当年我父亲妄图撑起这摇摇欲坠的长临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我要走的路与他截然不同,殿下如今还不明白吗?”
纪晏霄静了少顷。
姜藏月开口:“还是殿下想要拖着仅剩一口残气的武安也不惜一切代价”
外间的日光似更耀眼了些。
国耻未雪,家仇未报,谁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屋里又静谧了许多,偶有鸟雀飞过的鸣啾声。浅薄的日光顺着窗沿铺了一层进来,青年雪白衣袂随着风微动。
她耳侧传来纪晏霄的声音:“姜姑娘说过我们是朋友。”
姜藏月眉梢微动。
他语调轻柔,和煦动人,瞧不出有半分动怒的模样。
“是。”姜藏月道:“所以我与殿下坦诚相待,当初的合作亦有十分诚意。”
纪晏霄语调上扬:“那姜姑娘现在是在做什么?划清界限?”
还真是太难捂化这一颗心。
天际铺开散碎光晕,照得青衣少女弯眉如黛,容颜白皙,乌发间白玉簪子下流苏微晃,略微有些不近人情。
半晌,他温柔嗓音极近贴在她耳侧:“我的人擅铸剑。”
姜藏月顿了顿。
他道:“不必防备,姜姑娘。”
【世人看轻女子的才能,认为她们不必有才华,也不必擅争辩,只需贞静恭顺,于是以女戒为枷锁,将女子牢牢困住。——鱼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