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沈子濯处理通州的事满是漏洞,通州县令姚全已经做好了准备。”
青年说话间气质温润又清贵。
姜藏月听见了他的话。
一时间竟不知下句说什么。
廷尉府勾结司马泉的证据是沈氏也想要的,她一拖再拖,沈文瑶本就有些不满了,这件事他一直放在心上,就连她也有些没想到。
手中杯具一个没拿住,滚烫的茶水溅在她手上。
她下意识蹙眉,纪晏霄已经替她擦去茶水又上了药,颇为无奈:“姜姑娘是想什么事这般走神,连手都不想要了?”
姜藏月淡声:“殿下不觉得手伸得太长了?”
纪晏霄这个人正在不知不觉蚕食她的事情,越来越深,也越来越远。
甚至密不可分。
纪晏霄轻笑:“为盟友做事不是理所应当?”
姜藏月盯着他。
这样的话他的确说过不止一次。
只不过她从未往心里去。
纪晏霄的声音再次响起:“沈子濯虽然并不让人忌惮,但沈丞相可非如此。”
姜藏月听见了与顾崇之相同的话。
“沈丞相在朝中多年威信不可小觑,沈子濯即便折损,于他也不是什么大的损失。”
他说到这里,顿了少顷,接着说:“况且要论其亲疏,他会更看重沈文瑶的皇后之位以及东宫太子。”
姜藏月收回视线:“多谢殿下告知。”
纪晏霄似是将话说给她听的,语调上扬:“春日来了,只怕边境蛮夷又开始要掠夺粮食了,姜姑娘可知?”
姜藏月道:“养精蓄锐不如铤而走险,司马泉想来会有新的动作,纪鸿羽国库空虚,这边城也不是那么好守的。”
纪晏霄笑了。
马车外雨声又开始沙沙作响,敲击车窗,他道:“我的伞坏了,姜姑娘的伞可能借我?回头我送还给顾指挥使。”
姜藏月本就到了廷尉府下了马车听见他这话,顿了顿将手中伞递到庭芜手上。
远处的街巷在雨雾中显得越发朦胧,雨声滴答。
纪晏霄莞尔: